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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秋泪(4/5)

一眼,并不理会,兀自向紫颜敬酒。

紫颜微觉晕眩,再看长生,已经倒在桌上。

他正想感叹酒的辛烈,不想左格尔神色古怪地指了卓伊勒,怒道:“你筹谋了多久……” 左格尔没来得及说完,手一沉,无力地趴在桌上。

周围有人闹哄哄地在猜拳,无人发现这桌的动静,又或是看到了也自动收回目光,事不关己地继续吃喝。

谁都是方河集偶留泥爪的过客,无意为他人强出头,卓伊勒正因有此自信,才能伺机一击而中。

他飞快地张望四周,从左格尔的腰上搜了把匕首,擎在手中对准紫颜。

紫颜目如秋水,清冽地迎上卓伊勒杀气腾腾的眼。

卓伊勒奇怪地稍一思索,几乎是生气地喝道:“你喝得少,难怪没事!” “你错了,我就算喝十杯八杯也不会中毒,我身上的‘毒’,只怕比你下在酒里的还重些。

”紫颜静静地说着,像冷眼旁观的路人在陈述事实,“这毒性不是即刻发作,不是能伤人性命的剧毒,你想逃命,不想害人。

” “你最好别多话,听我吩咐,跟我离开这里。

”匕首抵在紫颜的后背,少年不安的喘息细细传来,语气是修饰过的森然阴沉,“我若有事,一定拉你陪葬。

” 紫颜淡淡地笑,“你本就不想一个人活下去。

” 卓伊勒的瞳孔急速收缩,他用匕首柄敲中紫颜的腰,低吼道:“闭嘴!你不许再说,安静地跟我出去。

”紫颜望了望昏迷的长生,散下一把银钱,慢慢走出食铺。

卓伊勒紧贴他身后,如影随形,紫颜面带笑容,闲散地浏览沿路货摊,全无被胁迫的烦恼。

两人渐渐往集外走去,卓伊勒始终保持警醒,一点风吹草动,他的目光即如飞矢射去。

有时某个摊主突然大咧咧地招呼两人,卓伊勒就像领地被侵犯的野兽,虎起双眼直直瞪过去。

紫颜一脸闲适,偶尔停下来,捏起一件小玩意,转头叫他看,卓伊勒没好气地甩开,催促紫颜快快赶路。

这情形令少年极度疑惑,他时不时窥探紫颜,然而那张无可挑剔的面容背后,找不到任何失意害怕。

即使卓伊勒恶声相向,紫颜依旧笑笑的,待他如多年知交般毫无提防,令他不忍再逼迫。

一个被挟持的人,为什么能无视腰间锋利的刀刃,坐看云起?卓伊勒无法看透这种从容,甚至有几分怀恨。

他于是有了错觉,思绪时常游离,仿佛此时此地不过一场梦魇,他们如行尸走肉飘荡在陌生的集市。

他的家仍在这冷酷梦境之外,是遥远天边唯一的亮色。

他蓦地低下头,一颗清泪毫无征兆地坠落,撞到硬实的沙土前已凝成薄薄一瓣。

它无声地砸在地上,又轻轻弹起,被卓伊勒一脚踩下,陷在了沙砾缝隙间。

卓伊勒猛地抬头看天,他的眼角没有泪迹,一切恍若一梦。

一滴泪,转瞬而逝是它的宿命,无论烈日或尘土,一眨眼就会消失得了无痕迹。

唯有波鲧族的泪是那样顽强,每滴有如精魄凝聚,有时更能结成滚圆的珠子,宝物般闪烁发光。

他不能玷污这高贵的眼泪,卓伊勒吸了一口气,他们的泪,宁可陷落尘埃也绝不买卖。

就像他自己,哪怕在北荒浩瀚的土地上奔逃亡命,也不要做他人重金豢养的药人。

真到了那一刻,他情愿流血,再不流泪。

像是为抵抗心中的软弱动摇,卓伊勒用力地抿唇屏气,竭力回想起多年累积的恨意。

族人的哀号历历在目,足以令他修炼至冷酷。

视线里渐渐淡出了紫颜柔和的身影,他倔强地想,那个奇异的人不再能撼动他的心神。

缓缓吐出积压的那口气,匕首的柄被他攥得更紧。

红绸绿缎,丝锦流光,两人不觉行到卖衣饰的市里。

紫颜拉住卓伊勒,狡黠地一笑,附耳说道:“喂,你难道不想易容改装么?” 卓伊勒愣神看他,匕首差点刺进他的衣里。

紫颜浑若无事,笑道:“萤火的脚程甚快,万一他返回,或者连家里那只母老虎也来寻我,你恐怕吃不消。

不如我们易了容,安全逃出方河集去。

”他眼里映着织绣的霞光,抚了那些布料流露脉脉柔情。

卓伊勒心下混乱,犹豫着点了点头,紫颜丝毫未觉被动受制,欢天喜地挑衣裳去了。

卓伊勒看着紫颜发愁,该说的话全被抢先说了,他自己仿佛成了被拐带的那个人,在伤神对方下一步的举动。

纷乱的思绪未定,紫颜拎起一件蹙金洒线绣云绸夹袄在他身上比划,妖媚晃眼的鲜丽,衬上卓伊勒棱角分明的脸,分外地俊俏起来。

少年发窘地板脸推开,不要如此绚烂极致的颜色,紫颜便又挑了银红的,为他两腮熨上三分秀气。

“就选这件,很配你。

我要这个。

” 卓伊勒看去,见紫颜指了一件华丽之极的两色金凤穿牡丹缎袄,繁花灿烂开满衣上。

他没好气地道:“这么艳,十里外也看得见。

”紫颜失望地点头,“也对。

”慢吞吞拿起一领月白色如意连云的宫绸夹袍,又瞥了那件缎袄几眼,忍痛道:“这就不张扬了罢。

” 紫颜付账后,卓伊勒跟他到了集市偏僻一角,避在一根旗杆后换好衣衫。

卓伊勒时有错觉,如童子随主人出外,事事听从紫颜吩咐。

他将匕首塞在靴子里,银红夹袄下粉面温润,敛尽了杀气,已是不识饥寒的富贵少年。

紫颜拍拍他的脸,亲切地笑道:“呀,就算不易容,长生也认不出你了呢。

” 卓伊勒又瞪起眼,拼命挤出一股狠劲,前后反差逗得紫颜掩口忍笑。

卓伊勒见他不怕,老大没趣,凶狠的表情松懈下来,萧索地道:“罢了,快些易容完了,等出方河集,我放你回去。

” 紫颜从怀中取出一块人皮面具递上。

卓伊勒将信将疑,等面具冰凉贴合着皮肉,自觉成了会变化的妖怪,支吾地问道:“是什么样的?难……难看吗?”问完后不安地摸摸脸,又觉话是多余。

从面具的眼洞中看去,紫颜抹了抹脸,就换上一副斯文木讷的面容,唯有一双眼仍是俏的,对望去,怦然地想看多一阵。

卓伊勒越发好奇,周围没有镜子,只能深深地凝视紫颜的瞳孔,依稀看清自己的容颜。

那双黑眸里的人影奇特夸张,变形的眉眼中辨不出端倪,像躲在谁的躯壳里重生。

他收住目光出神地想,如果悄然篡改掉命运,能否少走坎坷前路,躲过难逃的定数? 回过神来,紫颜和蔼地为他挽起头发,用缠金发带束了。

“走吧,再没人能认出你。

出了方河集,我送你到风波岭,那里再往东一百里,有个叫尼卫的小国,或许能找到波鲧族的踪迹。

”卓伊勒摇头,“有生之年,我不想再看到另外一场屠杀。

” 紫颜默然,牵了他的手,两人如秋叶飘到内市的边缘。

方河集的内、外市间有砖石垒就的长墙,一道双狮拱立的狮子门伫立在其中。

平素仅有几个零星守卫负责巡逻治安,此时破天荒站了十二个甲胄之士,一对对鹰眼扫射来往的客商,偶尔拦下一两个人盘问。

卓伊勒目光闪动,紫颜低声道:“不怕,不是冲你来的。

”当下言笑晏晏,指向狮子门外的马市问他道,“给你买什么马儿好呢?纯白的,还是小马?” 卓伊勒惊见紫颜的双瞳绿如春水,换过颜色,声音则是北荒通用土语的腔调,心下叹服,沉声道:“谁说个子小只能骑矮马?我偏要高头大马!”紫颜呵呵笑道:“好,依你便是。

”两人谈笑自如,不顾守卫上下打量。

紫颜朝他们略一颔首,悠然踱过狮子门。

卓伊勒的心跳个不停,紧紧握住紫颜。

先前千户府外的两个守卫拦下他们,朝紫颜道:“你们从哪里来?”紫颜面不改色,立即答道:“安亚国。

”安亚是西北方一个多族杂居的小国,尤多混血,紫颜与卓伊勒两人的眼珠或绿或蓝,守卫们看了半天,就用安亚语问话。

卓伊勒傻了眼,紫颜咕噜着答了一句,轮到守卫不知如何应对,摆手放他们过去。

卓伊勒走出十来步,“你真厉害,连安亚语也懂。

” 紫颜摇头,“我随口乱说的,估计他们也只懂一句。

” 卓伊勒哈哈大笑,眼里的蓝色轻盈地闪动,像蝴蝶扬起翅膀。

那是紫颜头回听见他的笑声,清澈得想用勺盛了他的笑,舀一口品尝。

卓伊勒笑过两声,停了,克制地咬了唇,信步走到一匹红色的马前,抚摸它的鬃毛。

那匹马乖顺地任他摆弄,紫颜询了价格,买下它来。

卓伊勒也不客气,拉马到了空处,一个飞跃上了马,银红的身段配了红马,煞是抢眼。

紫颜选了一匹纯白的雪羽骢,寸长的白毛垂在四蹄上,奔踏时飘然若在云端。

两人顺了马道,渐渐行到外市的尽头,再往前就是荒凉野外,极少有行旅商人从那里走过。

“看到那片黄色的山岭了么?翻过那里,谁也找不到你。

”紫颜抬起马鞭,“走——”他一鞭打在卓伊勒股下红马上,马儿惊嘶一声,撒蹄跑去。

紫颜的马随后跟上,与它并肩向了风波岭冲去。

卓伊勒轻松地拉住缰绳,悬起身子夹在马背上,对紫颜喊道:“你走,我不要你送!我自由了,你也是!”他解开束发的金带,茶褐色的长发顺风飞荡,如他骤然解放的心。

紫颜一把抓去脸上那个老实的面容,鬼鬼地一笑,“难得被绑架,正好散散心,别太快丢下我。

”看似柔弱的他,身手十分矫健,驾马紧随卓伊勒。

无论卓伊勒如何催赶红马快跑,也无法甩下紫颜。

相反,他悠闲的话飘进卓伊勒的耳朵,“你的马叫秋枫火,跑得虽快,却不耐久,差不多到那边山脚,就要让它喝水休息。

” 卓伊勒将身伏向马颈,人和马都不再孤单,流星般飞驰,在大地上烧出一道殷红的火。

纵马疾行,上下颠簸,抛却了前尘往事,像吹过荒原的一阵风。

俯瞰绵绵杂草无限延伸,远处山岭上黄绿成片,斜阳轻抚,苍茫生烟,竟如天堂般自在。

紫颜的雪羽骢如飘逸的白云飞翔在后,与秋枫火隔了一个马身,不离不弃。

他身上有股特别的香气正缓缓散逸,偶尔,紫颜回望方河集,唇角流出诡谲的笑。

跑至山岭下,地势渐高,极细的溪水浅浅流过。

马儿的步子变慢,卓伊勒跳下来,牵引它走去饮水。

紫颜的马甚是安静地在一旁候着,前蹄碎步轻踏,丝毫不见疲惫。

卓伊勒喝了一口溪水,扯下面具,拿在手里发愣。

不过是一块无生机的死皮,僵滞得宛如弃物,可置于脸上竟是玉颜清芳,温莹绝艳,化腐朽为神奇。

他回眸偷觑紫颜,神仪如月,令人既敬且畏又极欲亲近,凝望中仿佛沐浴在洁净的月光下,心境平和似水。

如果能跟随紫颜一生,是不是胜过一个人海角天涯? 卓伊勒猛然一惊,不,他要自由,波鲧族的人不是谁的奴隶仆佣,他不能让心灵屈从在任何人之下。

卓伊勒狠狠收住目光,用力地一拉缰绳,粗声粗气地招呼道:“喂,我要赶路,你不许再跟来。

” “你要去哪里?” “与你无关。

”卓伊勒低头瞥到手里的面具,走过来还给他。

靠近了,蹙了眉脱口而出,“你身上好香。

”浓烈侵人的香气,从紫颜的衣衫里不断渗出。

卓伊勒狐疑地看他,摇了摇头。

“你收着,或许有用,佩戴的法子也简单。

”紫颜不管他伸直了的手,兀自交代面具的用法,又叮嘱他,“如能改变眼珠的色泽则更佳,喏,这就是用你们的泪制成的银海珠。

” 两片宛若水珠的薄片,迎了太阳闪动光芒,轮廓是染过后的琥珀色,中心透明。

紫颜又从自己眼眶内取下两片碧绿的银海珠,一齐递给卓伊勒。

“戴上它们,天下不会有人再知道你原来的身份。

” 初次见到波鲧族眼泪的妙用,卓伊勒有一点感动,它们像是有生命,轻轻地一碰,会柔软地弹起。

想到所谓灵丹妙药不过是虚妄的谎言,他心里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叹,喃喃地道:“我们的眼泪只有易容的功效……如果其他人像你一样明白,我的族人……” 愤恨、苦闷、怨怼、心酸、不甘,卓伊勒的血脉里孕着躁怒。

他多想有一柄利刃大刀,像恶狼的嘹牙供他纵情挥舞,砍尽那些屠杀族人的贪婪魔鬼。

眼前又浮现痛苦的过往。

在黑市上,波鲧族的眼泪能卖出惊天高价,他们不是人,是猎物和货品。

每个月,他的部族不停地迁徙,无论东躲西藏逃到哪里,黑暗中残忍的狩猎者会突然出现,夺去他们珍惜的一切。

年幼的孩子被拐卖,手无寸铁的女人被抢走,若有健壮的年轻人反抗,会遭遇到全副武装的猎人,把他揍得遍体鳞伤,逼他流泪。

甚至老人也逃脱不了被捕捉的厄运,他们居住的帐篷外充满了陷阱,一旦陷落被捕,猎人们会想尽办法敲诈出最后一滴眼泪,然后弃之荒野不顾。

卓伊勒不敢再想。

他从小就不知爹娘是谁,跟了唯一的堂兄弟和其他族人一起疲于奔命,直到丧心病狂的捕猎者害死了他们所有人。

左格尔救了他,收留他,要他流泪卖钱,他认命。

哪天左格尔为了眼泪要打死他,他也觉得没什么,权当和族人们死在一处。

可最欲哭无泪的是,他们的眼泪根本不昂贵,却用那么多人的生命换取。

“死者已矣,你要代他们好好活下去。

” 卓伊勒抬头望天,他一个人自由了又如何?幸存在世上波鲧族其他部落的人们,依然会遭受流离追捕之苦。

仅仅代死去的族人仰望天空是不够的,如果可以,他要改变波鲧族不公正的命运。

风吹草浪,一抹翠色由方河集疾速而来,卓伊勒犹自恍神,紫颜眯起眼会意微笑。

没过多久,马蹄声橐橐近了,卓伊勒蓦地清醒,收起银海珠,电目一扫远处,拔出匕首指向紫颜,“你用香引人追踪我?你们……你们没一个是好人!”他大声吼完,快步飞身跨上秋枫火,不顾坡陡路窄,强行冲入山岭的茂林间。

紫颜阻拦不及,眼睁睁看他离去,在丛林里消失了颜色。

回眸远望,来者渐渐近了,竟是长生,小小的身躯在马上摇摇欲坠。

长生一路追来,本没了信心,等嗅到熟悉的香味,大喜过望,循香追寻到风波岭下。

他马术不精,几次险些坠地,靠了心中拗着的一股劲,硬是强留在马背上。

秋风呼啸,过耳如刀,长生的腿股间被狂行的马磨震得吃痛,他越是惊惶,越是死死扣紧缰绳,拼命张望搜索紫颜和卓伊勒的踪影。

终于,长生遥遥看见两人的身影,如开在远处的两朵小花。

他有心赶来验证,纵马更急,等到了紫颜面前,长生惊喜地挥手,马儿受了惊,一个趔趄急收四蹄。

长生来不及反应,身子凌空飞出,啪地落地,跌得四肢百骸一齐散架。

“你太心急,慢慢赶过来就是。

”紫颜冲到长生身边责怪地说道,抬起他手脚查看,见不曾骨折,方叹了口气,为他拍去杂草浮尘。

“少爷,我没事,你平安就好。

”长生浑身疼痛,勉强撑起上身,怔怔打量四周,遗憾地问,“他走了吗?我……想来送他……刚才明明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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