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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” 手指松开,身体摔落在地。
银鹊蜷缩片刻后才喘过气,狠狠咳嗽之间,脸已涨得通红,知道跟前这位爷是手段很辣的主,再不敢强撑,道:“是谨鸢,她抓了我的家人,让我把膏药贴到少夫人身上。
我要是不听,她就……” “杀了他们?” “嗯。
她毕竟是王府的人,奴婢身份低微,不敢跟她作对,求少夫人饶命!”银鹊缓过力气,自知无处可逃,拼命垂泪求饶,将前后经过说清楚—— 最初是谨鸢给了她好些银子,让她居中挑唆,劝说盛月容背着盛老夫人去梁王府见沈嘉言,后来谨鸢为她的父母兄弟寻了前程,让她留意魏鸾在盛家的动静。
直到前几日,谨鸢忽然翻脸,拿家人的性命威胁,让她今日将这药膏贴在魏鸾身上。
药膏不过指甲盖大,她贴完后,布片被扔在茂密草丛中,无从找寻。
若不是卢珣在,恶犬撕破魏鸾的披风后就更无迹可寻。
而银鹊事成回府后也可悄悄溜走,在谨鸢的安排下远走他乡。
魏鸾听罢,只觉满身恶寒。
那些獒犬何等凶猛,扑在身上胡乱撕扯,半条命都得丢了。
到时候她容貌尽毁半死不活,往后如何立足?就算有人想追究深查这件事,凶手早已逃匿,银鹊已失踪甚至被灭口,想找到线索实在不易。
没想到沈嘉言满口清雅诗文,嫁入王府有了势力,竟能狠心至此! 魏鸾紧握十指,竭力克制情绪,正欲提着银鹊去找盛月容,忽听外面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旋即,紧掩的门扇被推开,一道魁伟身影卷着春日暖风踏进门来,玄底黑纹的衣角扬起,腰间悬着的剑轻晃了晃,冠帽之下眉目冷峻,如峰岳端然而来。
她瞧着从天而降的男人,腾地站起身。
“夫君?”魏鸾几乎不可置信,“你回来了?” “刚回来,见这边聚了人,过来看看。
”盛煜大步入内,目光从跪地哭求的银鹊身上一扫而过,瞧见卢珣眉目森冷,面带怒气,染冬也是满脸愤慨,猜得是有事,上前握住魏鸾的肩膀,温声道:“出什么事了?” 他身上仍有千里疾驰的风尘气息,胡茬青青,气势威冷,甚至衣袍染了血迹尚未清洗。
那一瞬,魏鸾忽然有种感觉。
仿佛只要他回来,她的背后就有了最坚实的依靠,纵有风刀霜剑,亦无可畏惧。
魏鸾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,仰头迎着他的目光,强压心跳,“今日外出赏花,确实碰到了点小麻烦。
幸好夫君回来了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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