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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临之际,还得他分出心神来特殊看护,也不需要眼睁睁看着他付出,而自己傻愣愣的连半个可以帮忙的地方都没有。
再多坚持坚持,就可以了。
余瑶头一次冲着顾昀析摇了摇头,晶莹的汗珠从她的额际滚落,她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,声音变得格外沙哑,每一个字眼都吐得十分艰难:“再试……试一下。
” 是恳求的,示弱的语气。
若是以往,她这样,顾昀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罢了,只是现在这个情形,继续僵持下去,无异于刀尖舔血,等于用自己的性命,在赌神草回头的可能。
一个赌字,就足以言明所有事情。
紧接着,余瑶做了一个十分危险的举动。
她眼前一片模糊,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,下嘴唇咬到现出鲜血的腥甜味,硬生生将自己的神魂分离了出来。
顾昀析看着眼前的这一幕,面沉如水,他修长的手指微曲,点在半空中,像是某种一气呵成的法诀,临到尾,又想起了方才余瑶的那个眼神。
他心尖上像是窜起了一团无名之火,越烧越旺,但到最后,皱着眉啧了一声,很烦躁地将那个画得工整的法诀抹得七零八碎。
越来越不听话。
长点教训也好。
想是这样想,心疼确实不假。
顾昀析起先还能勉强凭着一股气性冷眼瞧着,后来,余瑶额角每流下一滴汗,他的眉头都要狠狠地皱一下。
一炷香之后。
顾昀析再次伸手,想将她强行拉回来。
就在这个时候,神草的叶片上,突然焕发出祥瑞的光。
余瑶的手指动了动,很轻易地就将这株神草摘了下来。
她软得像是一滩泥,没有骨头支撑一样,身上黏黏糊糊的出了一身的冷汗,但小脸上却挂着如释重负的笑容,既可怜,又遭人爱。
像只在泥水里打了滚的小猫。
顾昀析伸手去扶她,却被余瑶摆着手拒绝了。
顾昀析看了看第二次的手掌,不悦之意简直要化成水溢出来。
“我一身的汗呢,你别碰我,我先将神草给吸收了。
”顾昀析的洁癖严重程度曾经给了余瑶很大的心理阴影,以至于现在,他有伸手拉她起来的心,她也没这个胆子接受。
她就地盘坐在黄沙之中,浅色的裙边沾染上了污迹,一团一团的滚上沙子,再加上她被汗打湿的鬓发,再美的人也变了个样。
顾昀析看着她,突然就理解了因人而异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。
因为现在,若是让他抱着这么个泥姑娘,好似也没想象中的那般排斥和不能接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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