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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(2/5)

,然后插上准备好的一块木板,那是公主经过小镇时花两文钱专门购置的,据说挡在后面,不担心屁股走光。

公主窸窸窣窣正忙,释心便靠着不远处的大树抬头仰望夜空。

近来镬人的混乱让他心里起了杂念,身在方外心系红尘,这修行已经不像之前那样纯粹了。

“不许偷看我!”间或传来公主的警告,女人是不是都这样一惊一乍? 释心蹙眉,习惯性地说:“贫僧不会。

”这话不知已经回答了多少遍,从之前的“施主放心,贫僧是出家人,绝不会做这等龌龊事”精简到如今四个字,而这四个字也已经说倦了。

公主终于拎着小木板出来,但是神色不佳,哭丧着脸说:“大师,我的裙子弄脏了。

” 释心不明所以,她扭身牵过裙子让他看,臀上一片树叶大的血渍,那样明晃晃地,出现在莲子白的凤尾裙上。

“早知道我就不该穿白色。

”她气恼不已,“我明明已经很小心了!” 释心最近常因她的举动尴尬,她到底是个无忧无虑的孩子,虽然进天岁是奔着勾引他来的,但认识得越久,她好像越会忘记性别差异,在他面前也不扭捏,更不知道藏拙。

一个和善的和尚,宽容慈悲不具有攻击性,她想起来便问一句“大师今天还俗吗”,其余时候和他相处,恐怕和对身边的侍女没什么两样。

因为不讨厌,所以愿意亲近,其实和喜欢或爱无关。

释心还得宽解她,“人有失手,马有失蹄,不要紧,洗一洗就好了。

” 于是马车的车顶上支起了一根竹竿,湿漉漉的凤尾裙像旗子一样在夜风里飘扬。

公主碍于自身带毒的缘故,已经无法向释心大师下黑手了,色诱又不见成效,反倒没了心事。

只是例行在言语上轻薄他两句,人瘫在小小的车厢里,露出上半截身子,支着脑袋冲他眨眼,“大师,更深露重,进来和我一起睡吧!” 和尚双手结印静心打坐,身形浸入月影下浓重的蓝,还是那样佛法庄严,无欲无求。

他入定了,今天的奋斗暂时告一个段落。

公主打了个哈欠,蜷身缩回了车厢里。

以前觉得虫蝥鸣叫很让人心烦,后来从富贵窝蹦进了山野寺庙,时间一长又发现虫鸣很有野趣,虫叫得越欢,她就睡得越香。

释心念完一轮心经,再睁开眼时夜已经很深了。

不知怎么,漫山遍野都昏昏的,流云奔涌得飞快,一弯弦月偶尔露面,边缘也是血红的,看来又要变天了。

山谷里是地势最低的地方,就算盛夏时分也常会有霜露。

他看了眼马车,车门大开着,公主侧身而卧,两手垫在脸颊下,用来盖身的衣裳滑落在一旁,几夜共度下来,他知道她的睡相并不好。

他起身走过去,打算替她重新盖上,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车厢狭小,气味被圈禁在一个空间里的缘故,走近便有浓郁的血香迎面而来。

那香,像重拳击中他的太阳穴,撕扯他的神志。

他扶住车辕勉强站立,只觉身体里的血潮一阵阵倒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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