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味。
不过他们都不惊慌,纵然这艘巨舶把他们带到异国,以他们的本事,决计不会遭遇意外,亦必能回返中土。
要知当时三宝太监郑和已经完成他的航海伟业。
郑和是我国有史以来最伟大的航海家,智勇双全,坚毅卓绝,直是前无古人,后无来者。
他七次远洋航行,经历三十余国,航程多达二万余哩。
他首次出航的时间在世界航海史上,竟比发现好望角的狄亚士,发现新大陆的哥伦布,以及首次航抵印度的达加马都早上八九十年。
从这一点推测,当时我国造船术之精良,航海术之高明,都超过了同时代的西洋诸国。
由此亦可以证明我国也有极优越的航海天才,只不过由于清代闭关自守,遂至近代海权没落,国势积弱不振。
罗廷玉与杨师道曾经在海岛上居住数年,自然熟识航海之道,此所以他们毫不担心,对当时南洋诸国亦颇有认识,晓得如何回返中土。
现在他们最感到莫名其妙的,莫过于对方把他们弄到海上,有何目的?倘若有意加害,则在数日前就可以下手。
若说存心放逐自己,又没有什么道理可言。
当然他们也考虑过对方竟是设法使自己无法在期限之内,赶到南京主持群雄聚会。
但这个可能性太微小了,首先对方不可能查得出自己的身份。
其次,他们如若出手反抗,这个计划登时破灭。
换言之,对方不会用这种毫无把握的方法来耽延会期的。
巨舶在海上航驶了数日,罗、杨二人一直闷处舱中。
他们这会可听得见船上水手们的说话,但这些人的口音奇异之极,简直一句话都听不出来。
杨师道猜测大概是南方沿海的方言,罗廷玉亦同意此说。
又过了两日,突然感到船身摇荡得没有那么厉害,再往后就更为稳定,好像已驶入什么港湾之内。
这天晚上,船已靠岸。
他们又被蒙住双眼,送到岸上。
空气十分清新,不问而知乃是在荒郊之中。
罗廷玉用传声之法说道:“咱们一睁眼,将发觉身在一处荒岛之上,既无土人,亦无舟□,那就非得老死在这个荒岛中不可了。
” 杨师道道:“少主放心好了,这儿不但不是荒岛,甚至决不会是异国。
我敢说咱们又踏上中原土地。
罗廷玉道:“你若真有信心,那么我就不出手了。
”杨师道说道:“当然有信心,少主用心嗅一嗅这气味,那有一点海岛上的气息?我想他们是沿着海岸航驶,现在已顺着一条江河驶入,离海已远。
” 罗廷玉用心一嗅,果然毫无海风气味。
这时他们又被弄上大车,辚辚疾驶。
也不知走了多远,连罗、杨这等身怀绝技之人,也颠簸得相当难受。
轮声忽然改变,车身亦平稳驶行在硬平的地面上。
罗廷玉传声道:“大概到了,咱们好歹也得瞧一瞧才行。
” 杨师道问道:“用什么法子呢?” 罗廷玉道:“我出手点住那个家伙的穴道,迅快瞧瞧,再弄醒他就行啦!不过这个方法却有一点不大妥当。
” 杨师道讶道:“有何不妥?” 罗廷玉道:“我们目下无法估计出这斯的武功,是以出手之际,只怕会有破绽。
” 杨师道道:“这也是没有法子之事,假如我们不瞧上一眼,那就全无资料得以判断敌情,恐怕很难查究出地点和主事者是谁了。
” 罗廷玉想了一下,才道:“好吧,你且打几个呵欠,瞧瞧他有何反应。
” 要知他们日下尚是蒙着双眼,双手倒缚背后。
是以全然无法查看对方的武功造诣,甚至连那人是怎样的一个人,也毫不知情。
若然他们不是武功高绝,根本亦无法测知那人离他们多远。
因此,常人处此境地,决计无法作任何反抗。
杨师道定一定神,开始张大嘴巴,连连打呵欠。
过了片刻,忽然听到对方发出呵欠之声。
罗廷玉微微一笑,右手已从捆缚中抽出来,他约略练过缩骨功夫,所以普通绳索缚他不住。
他伸手迅即点去,然后扯下眼睛上的黑布。
只见那个劲装大汉倚壁而坐,动也不动,双目也闭起来。
原来这种呵欠乃具有传染性,假如是在黑夜,又有一点困倦,只要听到别人打呵欠,自己便也禁不住会打起呵欠来。
不过假使是武功卓绝之士,一则精力过人,不易困倦。
二则心志坚强,很难被人影响。
这是时时刻刻都训练的特质,虽在不知不觉之中,也不易被人影响。
罗廷玉利用这个打呵欠的方法,测探敌人武功造诣,果然极是高明不过。
他一伸手扯下杨师道面上的黑布,两人分别向车外望去。
从窗廉缝隙中,但见大车驶行在一条平坦大道上,道傍树木夹峙,两边都是水田。
在这匆匆一瞥之下,已瞧出这儿敢情是风光明媚的江南。
目光循这条大路望去,但见不远处有一座相当宽敞的庄院。
他们仗着夜眼,在黑暗中张望了一会,便赶快恢复原状,不留一些痕迹。
那名大汉被拍活了穴道之后,又呵欠一声,仿佛曾经打个盹,又好像是迷糊了一下。
这种感觉引不起他的注意,罗、杨二人却在暗中松了一口气。
不久,大车驶入庄院,两三个人把他们接过去,大车便辚辚驶走。
罗、杨二人终于被解了缚,卸下遮眼黑布。
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,但见房内几椅床榻一应俱全。
桌上还有文房四宝,此外还有好些卷帙。
一个中年人站在他们面前,等他们看过这间相当宽敞干净舒适的房间之后,才道:“两位觉得还满意么?” 罗廷玉呐呐道:“这……这是什么……地方……” 那个中年人道:“这儿叫做忘忧斋,你们尽管无忧无虑的住着。
”他的声音冷峻异常,又道:“我姓莫,名义,是本庄的主人,向来很少与外间之人来往。
但你们既是家兄送来的人,只好留下。
” 罗、杨二人瞠目而视,但见莫义举步走到后窗,推开窗门,道:“这后面也有院庄,前后所种植的花卉品类繁多,你们是读书人,不妨一一加以吟咏,但是……” 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更为冰冷,接着说道:“但是你们须得记住,这前后院墙高达两丈二三,你们不易上去。
墙的那边不但日夜有人把守,同时更有恶犬巡逡。
人倒不怕,最怕你们落在恶犬口中,被它们撕成碎片,这可是咎由自取,我也没有法子相救。
” 罗、杨二人装得很像,同时打个寒噤。
莫义满意地笑一下,这才转身出去,到了门口,又停住脚步,慢慢的回转头瞧着他们。
这莫义的目光极是锐利凌厉,错非内力极为深厚之士,不会有这等骇人的目光。
罗、杨二人都垂头以避,莫义鼻孔中重重的哼一声,这才当真离开了。
他们听着步声业已远去,这才举目打量这座书斋的各处以及检查墙壁。
他们发现这座取名为“忘忧”的书斋,共是两间横列,前后院子都相当宽大,乃是独立建在院落中的屋宇,因此可以断定不会有夹壁复道等设备。
前后院子内都种植得有花卉,有些是莳在以砖块砌成的花坛内,有些则是盆栽。
都修剪打扫得十分美观,颇足悦目怡神。
此外,他们又发现书斋内有不少书画精品,俱是古今名家真迹,罕见而贵重。
橱架上有些相当珍贵的宋元版本藏书。
杨师道对版本一道很有研究,因此他流连监赏,不忍走开。
罗廷玉则对书画古玩名瓷较有兴趣,所以他观赏过两屋悬挂的书画之后,便开始监赏古玩名瓷。
这时他们确实因浓厚的兴趣而忘了别的事,这等情景落在遥遥窥伺他们的人的眼中,十足是书呆子的习气举止。
这一来他们大为放心,往后的监视已松懈得多了。
翌日早晨,罗、杨二人起床之后,一个年轻俊仆服侍他们盥洗和送来早餐。
罗、杨二人见他长相极是精明黠慧,便都不大理睬他。
因为他晓得决计不能从他口中打听出任何消息,倒不如省点唇舌。
朝阳高悬之际,一个妙龄女郎姗姗走入书斋。
她瞧也不瞧罗,杨二人一眼,迳自灌水浇花,以及修剪除虫等等。
这个女郎大概是双十年华,体态婀娜,面貌秀丽,穿着得十分朴素。
从衣装上竟看不出它的身份,只有一点显而易见的便是她还末嫁入。
罗、杨二人虽是感到这个女郎令人生出莫测高深之慨,却不肯多瞧她,免得让她以为他们是轻薄之士。
她在前后院工作了许久,后来太阳晒炙得很热,她转回前院,自个儿坐在台阶上的檐影之下,摘下斗笠,取出汗巾擦拭汗水。
她面颊上透现出健康的血色,动作也很轻快,可知是个时时劳动的人。
大概她因为一直没有听到罗、杨二人的声音,这时便开始向屋内张望。
罗廷玉站在台阶上走廊的另一端,兴她相距较远。
他凭栏望着院中的花卉,好像在想什么心事,一副沉思的样子。
她的目光从门口射入斋内,只见杨师道端坐窗边的椅上,在他右边的桌面,放有几叠书籍。
他手中还□着一卷,不时前后翻动,显然他并不是在阅读。
这两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子,对她的介入好像很不在乎,各人沉迷在各人的天地中。
正如她方才整理花草一般,在当时她的确是全神贯注,完全忘去书斋内有生客占住之事。
她微微笑着,秀丽的面庞上泛起安详愉悦的神情。
她初时真有点害怕他们会打破她这种美好的生活习惯之心,但现在可放心了。
罗廷玉最后已确定自己的想法,便转眼找寻那个女郎,恰好碰到她明亮而愉快的眼光,当即向她点头打招呼,道:“姑娘可曾发现那一盆芍药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么?” 女郎转眼打量,问道:“是那一盆呢?” 罗廷玉道:“就是这个黑色花盆的。
” 女郎道:“我当然知道啦,这些花木都是我一手栽培的,只怕不知道的是你而不是我。
” 罗廷玉不悦道:“何以见得鄙人便不懂呢?” 那秀丽女郎见罗廷玉不悦,便笑道:“我可不是有意诋你,但你的话问得好笑,所以我才这么说。
” 罗廷玉道:“鄙人如不卖弄一下,只怕姑娘心中一定认为我们都不懂得花卉。
” 这一回轮到她不悦起来,道:“很好,我要请教一下,芍药品种共有多少?” 罗廷玉不慌不忙的道:“芍药品种繁多,据花镜载录多达八十八种。
花瓣或单或复,颜色不一。
较为著名的也可以随便列出一二十种,姑娘若是愿听,鄙人就列举出来。
” 女郎道:“好,请你在五种花色中,各举四品。
” 她见罗廷玉说得十分内行,心中已生出敬重之意,所以用“请”这种字眼。
不过她仍然要深究下去,瞧瞧他倒底举得出举不出品种名目,从这一点即可推测出似是一知半解,抑是真正的行家? 罗廷玉定一定神,才道:“白色花者有‘晓妆新’,‘银含棱’,‘莲香白’,‘玉逍遥’。
紫色花者有‘聚香丝’,‘墨紫楼’,‘宝妆成’,‘宿妆殷’。
” 他略一停顿,发现对方大有激赏之意,精神一振,又道:“粉红色花者有‘醉西施’,‘怨青红’,‘素妆残’,‘效殷红’。
深红色花者有‘冠群芳’,‘尽天工’,‘赛秀芳’,‘醉娇红’。
黄色花者有‘御黄袍’,‘黄都胜’,‘金带围’,‘御爱黄’,上述二十品种,俱珍贵可观。
” 女郎道:“我真想不到你竟是大行家,看来我还得拜你做师父了。
” 罗廷玉道:“岂敢当得姑娘如此赞誉,鄙人不过是性有所好,是以略曾涉猎而已。
若是当真讲究的话,鄙人较擅监赏古玩瓷器。
” 那女郎定睛望着他,过了一会,才道:“你一定是出生在十分富贵之家?” 罗廷玉含糊以应。
心中却大感酸楚,暗忖:“我在三年以前,身居翠华城中,天下珍品无有不见。
细论起来,岂只是富贵之家?即使是帝王之家亦不过如此。
” 只听那女郎又道:“我姓章,小字如烟,先生贵姓大名?令友也像先生这般博学多才么?” 罗廷玉说出他们两人姓名,然后说道:“敝友比我更为风雅,他精于书画以及版本之学,当世罕有匹俦。
” 章如烟敬佩地望望斋内的人,罗廷玉又道:“刚才鄙人欲向章姑娘请教一事,便是那个花盆。
但姑娘却误以为鄙人问的是盆上之花。
” 如烟道:“那个花盆黑黝黝的,不甚雅观是不是?” 罗廷玉大摇其头,道:“不是,不是,这个花盆形式古雅,鄙人瞧了许久,才敢断定是数百年前的古物。
” 如烟表示很感兴趣,啊了一声,道:“原来如此,那么这个花盆一定很珍贵的了,当初此宅旧主人乃是钱塘世家望族,我是在一个房间找到这么一个花盆,想不到竟是数百年的古物。
” 罗廷玉登时晓得对头们敢情把自己两人弄到钱塘地面,这一个圈子的路程可真不短。
他道:“据鄙人判断,这个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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