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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生间徐培因便挣开他的手,趴在马桶上开始呕吐。
他脸埋得低,断断续续呕着,梁璋站在一旁,伸手把他额前的碎发捋到一边。
徐培因本来吃的就不多,很快吐无可吐,几乎将胃酸呕出来,整个人软倒在地板上。
梁璋抽好纸巾蹲下来,仔细擦净他嘴边的秽物,接好的温水送到他嘴边,轻声说:“培因哥,漱漱口,慢一点。
”他一遍遍抚摸着对方发抖的后背,徐培因总算情绪稳定下来,接过他的水,双手捧着,发出微弱的咕噜声,慢慢漱了几次口,扶着马桶摇摇晃晃站起来。
梁璋又扶着他回卧室,垫好枕头让人靠着。
他这时想起自己兜里有解酒药,出去又兑了杯温水,拿回来想给培因哥喝。
没想到他只出去几分钟,回来徐培因干掉的泪又涌出来几滴,拧得睫毛一簇簇。
“怎么了?”梁璋已经吓得一点酒气也没有了,“哪里不舒服?” 徐培因摇摇头,接过他的水和药吞服了,又揉揉眼睛,哑着嗓子说:“不好意思。
” 梁璋明白想培因哥吐完了脑袋应该也清醒一点,回过神了,于是问他:“我是谁啊?” 徐培因眯起眼睛看他,完全看不清的样子,梁璋赶紧拿了框架眼镜给他戴上,又把自己领口解开给出一些明示。
盯着锁骨上那圈牙印,培因哥很快知道了:“是梁璋啊。
”他不知怎么,软绵绵接了一句,“梁璋可以亲的。
”原来没那么清醒。
梁璋松了口气,拉住他的手,摇头:“不亲了,你睡吧,我去隔壁睡,你有事叫我。
” 他拉住培因哥手时,培因哥便两手一起牵住他,说过这句话也没松开。
会不会是舍不得呢?抱着这样的想法,梁璋坐在床边等了一会儿。
有两分钟,徐培因轻轻叹口气,又讲一遍:“不好意思。
”他松开手。
“好丢人哦,”他抬起脸十分无奈地拉起个笑,“都多大岁数了,还什么老公不老公,扫货不扫货的,真想死了。
”培因哥现在醒了大半了,看来只模糊以为自己胡说八道些旧事。
梁璋也不想提刚刚那些,顺着他的思路讲:“什么大岁数,很年轻啊。
”徐培因只比他大三岁,正是事业黄金上升期,竟然这样焦虑年龄,真不知道有人向他灌输什么。
“人的前二十二年不都是在学校里浑浑噩噩吗,由自己说了算的日子刚算起,你现在该是十岁,我七岁,我们都很年轻啊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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