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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 骆十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眼热。
想起栾凤大瓶小瓶的吃得那些药,骆十佳明白,即便她再怎么假装坚强,她的生命仍然如同流水一样在无情地流逝。
嘴角微涩,骆十佳抬手一抹才发现自己竟然流下了眼泪,她竟然还会为此流泪,荒唐至极,真是荒唐至极。
“要我回去,到底是你的意思,还是他的意思?” 听筒里一片安静,许久才听栾凤被烟酒熏得有些沙哑的声音:“有区别吗?结果只是我们都需要你回来。
” 明明知道答案,却还是忍不住问出来。
骆十佳自己都忍不住自嘲。
想必栾凤现在也是不好过,不然以她装聋作哑委曲求全的性格,又怎会这样丧权辱国随了闫涵,给她打这样的电话?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。
这一世为母女是命运开的一个玩笑。
下一世希望她们不再相遇,彼此安好。
骆十佳的手放在小腹之上,沉默良久,她才慢慢回答:“我不记得我有什么家。
替我转告他,别再来打扰我的生活,不然,我们玉石俱焚。
” 骆十佳挂断电话之前,听见栾凤有些无助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来。
“十佳,是从哪里开始错的?” 骆十佳心头一颤,屏住呼吸,挂断了电话。
栾凤的问题,骆十佳没办法回答,多年来,这也是一直困扰着她的问题。
从哪里开始错的?也许是她的出生吧?就像栾凤说的,她这一生都被骆十佳毁了,所以她要把骆十佳代入那样万劫不复的地步。
恨她吗?不恨。
不过是失望而已。
—— 最近诸事缠身,骆十佳没有急着回律所上班。
临近过年,许文也没有再催。
骆十佳手上的案子都被分了旁人,这会儿骆十佳回来再掺和反而耽误时间。
早起又是一阵干呕,骆十佳上网查了一下,确定是正常现象才放下心来。
骆十佳眼神有些呆滞地望着镜子里有些憔悴的女人,有些自我厌弃。
上午约了程池去办过户,拿起了化妆品正准备擦,想起这些东西现在都不能用,又默默放了回去。
出门前发现头发长长了一些,骆十佳寻思着要再剪短一些,不是有种说法长头发会吸收孩子的营养么? 想到这里,骆十佳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,这种没什么依据的民间传言她什么时候也开始相信了?明明很多辟谣都说不影响,为什么还是忍不住要相信。
原来这才是一个母亲的本能吗? 临出门,沈巡来了电话。
两人虽没怎么见面,沈巡的电话从来没断过,早晚皆有。
“今天出去吗?”沈巡问。
“嗯,出去办点事。
” “嗯。
”沈巡的声音略显疲惫:“今天周思媛让萌萌去上学了,班主任通知了我。
” “嗯?” “我把萌萌接回来了。
” 骆十佳沉默了片刻,孩子是沈巡的软肋,她斟酌再三才说:“事情还是要解决,总不能不让孩子上学。
” “你去找周思媛了,是吗?” 沈巡话音一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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