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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桨橹抵入桥旁隙缝里,运劲固定艇子,免被水流带走。
两边是白雪形成的屏蔽,上方是屋檐般的桥底,造成他们独特的空间。
武曌将双脚放上坐板,拉下斗篷屈曲双手抱膝,迎望桥顶,凤目彩光闪闪,雀跃兴奋地道:“龙鹰!你晓得近百年来,天津桥上最轰动的一件事吗?如果不是徐子陵,历史将会改写。
” 龙鹰看得目瞪口呆,他从没想到过武曌可变成眼前的模样姿态,哪还是威凌天下的女皇帝,只像个漫无机心的小女孩。
缓缓摇头。
武曌径自说下去道:“当年独孤阀、突厥人和魔门三方联手,把少帅寇仲和跋锋寒两人困在桥上,四方高楼布有突厥神射手,敌人封锁长街,桥下水底设置捕网,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,对两人狂攻猛打,轮番施击,眼看不保,徐子陵从水底来了,先破坏水里的陷阱,又于寇、跋跃桥逃生的一刻,以水箭杀敌一个措手不及,最后三人安然脱身。
没有徐子陵,何来少帅的盖世功业?” 龙鹰轻轻道:“既然如此,圣上为何要为难他的女儿呢?” 武曌倏地别过脸来,双目厉芒剧盛,两道森寒冰冻、冷酷无情的目光如有实质的直视龙鹰,叱道:“好胆!竟敢来管朕的事,是否又是那叛逆央你来向我求情?” 龙鹰双目魔芒凝聚,不作任何退让的回敬她凌厉无匹的眸神,同时缓缓松脱橹桨,水流立即将他们送往桥底外漫空雪花的迷茫天地去。
果然武曌双目解冻,仰首望天,任由雪花落在她发际、粉脸和龙体上。
幽幽叹一口气,自言自语的道:“你猜到了!” 换过任何人都不会晓得她这句话意何所指,龙鹰是唯一的例外,点头道:“小民猜到了。
” 御书房中的雪景挂轴,大雪深处的三个背影,徐子陵居中,寇仲和跋锋寒伴在两旁。
武曌淡淡道:“说吧!看你能否说服朕。
” 艇子在无人控制下,顺水东飘。
龙鹰叹道:“小民是为圣上好。
天命既不可违,缘分又怎能勉强?他们夫妇若如水中游鱼,逍遥自在,一旦上钩离水,也就完蛋。
要他们到神都来,等于煮鹤焚琴,大煞风景。
何况即使今生缘尽,也可期诸来世。
圣上英明果断,怎可着相?” 武曌幽幽道:“今生缘尽,期诸来世。
唉!我们回宫去吧。
” 龙鹰惦念娇妻,回宫后立即赶返甘汤院,踏入院门,李公公迎上来道:“羽林军奉圣上之命送来一把刀,真古怪,一把刀竟由李大将军亲自护送,随行兵卫达百人之众。
” 龙鹰道:“刀在哪里?” 李公公答道:“放在主厅圆桌上,幸好这里警卫森严,否则小人不知如何是好。
” 龙鹰来到主厅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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