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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了旨,谢了恩。
常家要开祠堂,重新将我们俩的名字登上族谱。
我已经接近临产,常远让我呆在家里,别过去了。
他说过午就会回来,我身子虽然笨重,但是无法阻挡我对吃的热情。
夏日里,炸的小猫鱼,白切鸡,乃至麻酱拌的冷馄饨,都是极佳的吃食,我切着卤味…… “奶奶!奶奶!不好了!”寄槐个混球,咋咋呼呼干嘛?奶奶我好得很,随手拈了一块豆腐干塞进嘴里,嗯!味道刚刚好。
我咽下豆干,走出厨房说道:“干嘛?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!” “爷,受伤了!” “什么?”听见这个,我的心好似坐过山车,从高处俯冲而下,我看门口,常远手搭着寄松的肩膀,撑着从外面进来。
我定了定神,还能自己走动,应当问题不大,走过去问他:“怎么了?” “在府里,开祠堂,祭祖的时候,那常迁拿了匕首扎伤了咱们爷!”寄松满脑袋汗回我。
常远拍了拍我的手,看上去有些虚弱地道:“没事!别太担心!”寄松和寄槐将常远扶着进了房间,他在床上躺好,我扒拉开他的衣襟,一看,白色的绢布上还渗着血,看上去好似伤的不轻。
“这是怎么了?你怎么这么不小心?”我不禁埋怨,白学了这么多年的武,还是上过战场的人,怎么一点点都没有警惕性,被人扎成这样? 他挥挥手让寄槐他们出去,寄槐出去的时候,顺带将门带上,他拉住了我的手说:“是故意的!你别担心,我避开地及时,伤口极浅,只是看着严重而已。
” “故意?”我瞪着眼,让他好好给我解释,他这是干什么?莫氏是自作孽,不可活,我不认为故意去陷害别人是一种美德,他这样做我觉得有些让我不能接受。
“圣人这几日要封成王为太子。
但是为了安抚皇后和贾尚书一派,所以又给了洛王很多恩典……”他躺在那里跟我说,今天的这一出,是成王布的局,成王早就派人在常迁身边挑拨,对于一个刚刚死了亲娘,失去了侯府的继承权,美好的前程的人来说,要引出心底的恨很容易,更何况今日一早他还喝了点加料的饮品,更加无法控制自己,于是拿了匕首来扎常远,这一切就是有人引导他这么做的。
“你什么时候知道他的主意?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答应了,你眼里可还有我?扎身上,万一要扎偏了怎么办?”我问他,成王还真是不择手段,无不用其极。
他伸手,撩了撩我脸颊旁的发丝道:“我不是没事吗?这是葛筠给他出的主意。
” “没事?这叫没事?一个嗑了药,可以胆大到什么程度,会干出怎么可怕的事情?”我埋怨他,心里却是明白,这条路就是这个样子,拿自己的命去博,拿别人的命去做阶梯,这才是刚开始,我心内黯然。
那小葛大人,也是个…… 傍晚,我让寄槐给我出去买了一页猪肝,做了猪肝汤给常远端进去补补血,他一脸嫌弃这汤寡淡无味,要求爆炒,我敲了他一个爆栗,骂道:“你这道伤口那么长,吃酱油,以后留下颜色该怎么办?这几天都给我清淡些!”其实等我话出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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