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怔住,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一句话,再次提醒她浪费了沈老板费心空出的蜜月,因为节目暂停不了,还要跟她来这边受苦。
房间虽然小,但独立浴室的功能还算齐全,姜时念洗完澡换上睡衣,撑在洗手台边放慢速度呼了几口气,下定决心走出去,爬上小床贴墙躺下,把旁边更大的位置留给沈延非。
等他半身□□,腰际残存一点水痕回到床边,姜时念躺在不算厚的被子里,已经偷偷把睡衣下面的贴身内衣脱掉,塞进枕头下面。
不知道是不是房间太冷,暖炉不够用,她有点发抖,牙齿轻轻打颤,唇角咬出很多印子,手心按得发疼,也还是停不下来。
她略微蜷着身体,脸埋在被沿中,等沈延非关了主灯,掀被上床,她也终于控制好自己,不想再矫情扭捏,准备把她要给的给出去,她应该的。
姜时念攒起勇气,往沈延非手臂边靠了靠,他没说话,把她直接搂过来,拉到身上。
姜时念摇摇晃晃趴在他胸口,心脏像是猛的跟他撞在一起,搏动得骨骼酸疼,她软处没有束缚,磨得脸热,有些艰难地出声:“你……之前说不接受这种补偿,是什么意思。
” 她半闭着眼,撑着沈延非的肩膀,没有跟他视线对上,只看到他唇角敛着,情绪琢磨不透。
沈延非只是把她放在这里,就不再动了,在她要求自己去更积极对他时,他抬手按住她后颈,五指扣下,穿进她长发中慢慢摩挲:“意思就是,不接受你现在这样。
” 狭小房间里,只有浴室一抹没关的灯光透出,灰蒙蒙照不到床头,空气里像浮着无数随时要爆裂开的颗粒,悬在姜时念耳边和唇上,粗糙碾压。
姜时念第二次被拒绝,耳根涨得充血,不知所措瞪着他,不明白他的深意:“沈延非,你——” 沈延非抚摸她滚烫的耳廓,反复蹭了蹭,面不改色开口,嗓音在夜色里质感沉沉:“我不爱勉强人,姜时念,你快哭了。
” 姜时念怔住,抹了把眼睛,并没有摸到任何水汽。
她就算真的要哭,也在心里极深,不是现在,更不会在这时候表现到脸上,他怎么能知道。
姜时念忍了忍加重的呼吸声:“那你想让我怎么样,求你……求你上床吗?” 沈延非笑笑,忽然把她往上提,扶着她下巴,强迫对视:“我跟你之间,不管任何事任何时间,都用不上求这个字,但在这方面,我喜欢你主动。
” 姜时念低头看看自己已经散开的领口,羞耻问:“这样……还不算主动?” 沈延非注视她,控制她下巴的手端方斯文地滑下,从她脸颊咽喉,落到红起来的锁骨窝,她不安战栗,又在最不能启齿的隐秘享有着。
那只手却抬起来,不再碰触她了,沈延非慢声说:“主动,不是忍受顺从,是你肯对我提要求,你心里真正想要,我才可以继续,否则就是强迫小姑娘,再把你吓跑。
” 姜时念懵然,胸前快速起伏着,手腕不自觉一酸,没撑住跌到他面前,唇跟唇几乎相贴。
一瞬海潮涌起,吊脚楼边没有发生的深吻再一次逼到眼前。
她跟他不过隔着薄薄的一点距离,互相稍一抬头低头,就能融合烧沸,像那一天唇肉肿起的触感,在再一次濒临发生时,从深处自发的点火升温,让她唇上密密麻麻传来酸痒。
姜时念额角鬓发有一点微湿,知道如果是之前,沈延非这时候会按着她吻上来,热烈地深入唇舌。
而现在,夜色蒙蒙,窗外风声紧促,撞响玻璃。
与北城相隔万里的云南小镇,这个陌生旅馆的房间。
沈延非在小床上拥着她,保持着这一丝随时能挣断的距离,指腹压在她唇边,低声循循引诱:“念念,想和我接吻,要说出来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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