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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那个死样子,耸肩哈腰的,你看人家杜西,回回考第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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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 那厌弃的眼神,就和看街边一条癞皮狗没什么两样。
天啊,为什么这种人老天会赐给他那么好的口才?都说他饱读诗书,读了那么多书,就是为了骂人的时候一泻千里吗? 眼泪滴滴答答掉下来,嘴里的米饭都带着咸涩,噎在嗓子里越发咽不下去。
他还在大声呵斥着,说的不过又是那些老生常谈,偶尔还会用上比喻拟人反讽对比下定义,临时翻出一些新花样。
估计旧小说里,下九堂子鸨母训斥妓女都没这么不堪。
我默默地把碗放下,起身走向自己的房间。
关上门,就是我自己的世界,没有人可以打扰我—— “你给我把门开着!整天的鬼鬼祟祟干嘛呢!”又是一声暴喝。
父亲疾步走来,指着书桌上一摞纸就对我喝道,“你看看你,就他妈的知道浪费纸,没事瞎捣鼓些什么!” 泪眼朦胧里,我看清了那摞纸是什么。
——是我的画作。
从小朋友们便说我在绘画上有天赋,这大概是我唯一的优点了。
他斜眼瞅着我,语气里全是嘲讽:“怎么,还想当个画家!做梦吧!” 我再也忍不住,放声痛哭。
?这样的鬼日子。
什么时候是个头啊。
我真的很努力,每个暑假都在各个补习班之间穿梭。
从来没有一天是在玩。
去找小伙伴?别逗了,我母亲早就下令,我只能蹲在家里学习,学习,学习。
我真的那么差吗?家里的争吵什么时候是个头?我越想越伤心,干脆课后作业也懒得做了。
反正做多做少,分数也不会有什么改观。
一头扎到床上,用被子死死地盖住头——黑暗让我觉得安全。
朦朦胧胧地睡过去,下午,我肿着桃子一样的眼睛来学校上课。
赵黎把小说摊在膝盖上,桌子上放着一本数学书当掩护,他没有发现我的异样,甚至连头都没有抬。
这个书痴。
我勉强振作精神,开始听数学老头儿的唠唠叨叨。
夏天的午后总是特别热,连树上的知了都是偶尔发出一声,草草敷衍了事。
老师的嘴巴一张一合,渐渐地变成了一种白噪音似的东西。
我的思绪又飘回了中午的呵斥。
我有那么差吗?也是,学的不行就算了,关键长得也不行。
要是我长着许一梵那样的脸,就算不受爹妈待见,起码现在会有全校的男生排着队来安慰我。
老天对我,可真是不公啊。
“谢昭,你来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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