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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虽不认识毒楼的楼主。
可我觉得在一方面有所建树的人,总是了不起的。
” 尤玉玑温温柔柔的话从门外传进司阙的耳中,他眼睫轻垂,吃菊花酥的动作停顿了一下,才又继续。
江淳身子歪了歪靠在尤玉玑的肩上笑着说:“好好好,我不这么说了。
是我狭隘,是我偏见,是我门缝里瞧人。
” 她说着说着笑出声来,拉着尤玉玑的手轻轻地摇着撒娇:“可我是真的怕呀,不能……啊——” 江淳惊呼了一声,捧起尤玉玑的手,望着她手上缠的纱布,焦急询问:“鸢鸢,你的手怎么啦?” “被马缰勒了下,没什么的。
”尤玉玑解释。
江淳恍然,重新笑起来:“我听赵升说,现在京中好多人还在议论你那天驯马救人的事儿呢。
还有人画你的画像呢!” 尤玉玑摇摇头,道:“和草原上骑马差别很多,更算不上驯马。
” 她到底还是念着草原。
“对了,我听赵升说官职调动,你堂兄可能会来陈京。
”一时闲不住的江淳换了个姿势,一条腿搭在榻上,自己坐在自己的小腿上。
“真的?”尤玉玑讶然。
江淳摇头:“赵升也是听说的,应该还没定下来。
若你堂兄来京,说不定会将玄影给你牵来!” 尤玉玑想了一会儿,轻叹一声,感慨:“还是草原更适合它。
” 两个人又说了没两句话,江淳就拉着尤玉玑陪她在王府里转转,两个人很快出去。
里屋,司阙将最后那点菊花酥吃了,才念了一遍:“鸢鸢?” 低笑一声,他再慢悠悠念一遍:“鸢鸢。
” · 将要傍晚时,赵升亲自过来接江淳,江淳才依依不舍地告别了尤玉玑。
尤玉玑转身回屋,司阙早已不在她的寝屋。
她望了一眼东厢房的方向。
当天晚上,司阙也没过来。
尤玉玑等了一阵,等天色已经黑下来,令枕絮往司阙那边送了一份补汤。
枕絮送完东西回来禀话,她并没见到司阙,把东西交给了流风,听流风说司阙不大舒服很早便睡下了。
尤玉玑蹙眉发怔了好一会儿,才起身走向床榻,拉开床头小几的抽屉,取出里面的小册子。
小册子被她翻开放在膝上,打开的那一页,是她手写的日历。
那些被朱笔圈起的日子是易受孕的时期。
她将小册子合上抱在胸前,慢慢在床榻上躺下来,陷入沉思。
她原本在等着西太后回京,可以将她与陈安之已和离的事情公之于众,换一个清清白白地离开。
可她现在忍不住在想,若西太后回京时,她还没有怀上孩子呢?好,就算那个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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