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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捧着字,仓皇地问道。
“大将军已经走了。
” 嘉柔泪水滑落,打湿了字,也打坏了字。
她哭许久,最终把眼泪擦干净打起精神将大奴抱到怀里,柔声呢喃: “你爹爹一定会平安回来的,我们在家里等他。
” 桓行简没走几日,因要办满月酒,桓夫人带着儿子的几个姬妾来探望嘉柔。
这么一行人来,嘉柔十分别扭,她不擅长应付这样的场面。
尽管,这几人言笑晏晏地过来,围着大奴,道不完的赞美之词,看起来似乎热闹祥和。
嘉柔虽不习惯,仍小心翼翼作陪,他那两个比自己年长十余岁的妾室,人很大方,并不难相处,问起她话,也是温温柔柔的样子。
幸亏阿媛也来了。
她穿着轻薄的衫子,鹅黄色,正是少年娇俏的年纪,有了她,屋里欢笑声似乎也跟着轻盈不少。
“大奴,”旁边张莫愁笑吟吟地轻唤着,她似乎想抱一抱他,嘉柔见她弯腰,人忽被定住了。
那水滴子一样的月光玉。
就明晃晃地从张莫愁脖子里垂了下来,嘉柔心里发紧,死死盯着那月光玉,人像呆了一般。
“你……”她刚启齿,忽听桓夫人轻声提醒道,“你也是有身子的人,不要抱了,看看大奴就好。
” 张莫愁扭头笑道:“妾没那么娇弱。
”话虽如此说,还是乖顺地听从桓夫人的话退开了。
不忘冲大奴嫣然一笑,抚着自己的肚子,“大奴,不知道你是要多个小兄弟还是个小姊妹呀?” 月光玉在她光滑的脖颈间,晶莹剔透。
嘉柔呼吸变得困难,眼前人还在说笑着,那么多说笑声,她一阵晕眩,旁边,不知谁问了她句什么。
她只能看到对方的嘴在动,便努力报之以微微一笑。
“日后,家里孩子多了也就热闹起来了。
”桓夫人心情舒畅道,大家都跟着应和。
嘉柔昏头涨脑的,她不知道对话什么结束的,也不知道人具体是什么时间走的。
身边,唯独阿媛留下了,还在那乐此不疲地哄着大奴。
嘉柔没说话很沉默,她走出门,刚到廊下,再不能多走一步,靠在那心口绞缠得痛极,可她居然没有哭,只是觉得又如长梦初醒,荒诞而悲伤,人已不知今夕何夕了。
为什么他的柔情会像是真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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