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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不许人身攻击!什么叫两分,我上个期末明明考了二十!二十!” “呵呵,十倍的二。
” “???” 夏鸢蝶带着一身浓郁的番茄炒蛋的“清香”,站在教学楼女卫生间的洗手池前,用包里自备的卷纸,蘸水擦拭着白T上的汤汁。
浓郁的红已经稀释变淡,但洇开了油花,边缘也渍成深色绵延的线。
擦得手酸了,夏鸢蝶才停下来,抬头看向镜子里面。
有些大了的黑框眼镜下,少女苍白的脸蛋称得上没有表情。
她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。
唯独那双比常人要大一些瞳孔里,透出一些不易察觉的茫然失神的情绪。
夏鸢蝶是很擅长掩饰自己的,比多数同龄人都擅长。
如果要究其源头,夏鸢蝶想,应该是她的运气总是比别人稍差些的原因。
运气差这件事,她从很小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第一次应该是在某个她已经记不清长相的邻居门前。
当着年龄还很小的她的面,村里几个老头老太太说起她那对回山生下她后一起出山务工,然后半路死在泥石流里的父母亲。
他们并不避讳用“扫把星”这样的词形容她,大概是觉着这么小的孩子不会记事。
可惜夏鸢蝶从小就比同龄人早慧些,于是也在太早的年纪,她就知道了奶奶说“你爸妈都在外面打工”的话是个谎言,还知道了他们算是因为她的到来才离世。
但夏鸢蝶装不知道,一直装到了奶奶告诉她这个真相的年纪。
就像此刻。
她装作没有看见——镜子里从身后路过的女生们忍不住地打量她的眼神。
或是两三个窃窃私语,或是独自惊讶地望着她的狼狈模样过去。
那些眼神未必恶意,但总是如芒在背,叫人想把自己蜷缩起来,最好小到全世界没人能够看到你。
夏鸢蝶试过,所以她最清楚,那样没用。
于是少女拿起放在一旁的卷纸,她转身,朝洗手间外的教室走去。
高二一班的教室里,要比外面的走廊上更吵闹些。
除了个别学霸在埋头苦读,多数学生在热议着今晚晚饭时间,三食堂里发生的“趣事”。
这些人聊着聊着,还总要回头看一眼教室的最后方—— 某位不在事件内、却又比三位当事人还更被频繁提起的大少爷。
这已经够让游烈烦躁的了。
偏偏有个最不识趣的,还在旁边抱着手机,给他实况转播校内论坛里的讨论帖。
“……原来不是三个女生打架,是其中有个被殃及池鱼了啊。
”高腾似乎对此很是失望,“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,只说是淋了一身的番茄汤,啧啧,帖子里怎么没人拍照片呢?哎。
” 游烈终于忍无可忍。
他恹恹支了眼皮,长腿抬起,在高腾凳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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