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膀上,她触碰到柔软的斗篷。
而隔着这么厚实的斗篷,她却似乎还能感受到少年冰冷的肌肤。
应该是冷了? 算了,最后一次了,想贴贴就贴贴吧。
错过了这次贴贴,以后可能就……只能当屁垫贴贴了。
想通了的苏瓷儿非常乐意当花袭怜的人形热水袋,她觉得这可能应该是自己最后给少年的一点温暖了吧。
那两名弟子并未发现异样,提着灯笼过去了。
苏瓷儿赶紧领着花袭怜往外去。
. 出了暗牢,迎面打来一阵强风,苏瓷儿加快脚步闷头往前走。
“大师姐,我们去哪?” 花袭怜跟着走了一段路后,突然发现了不对劲。
苏瓷儿并未将他带离天玄宗,反而是朝天玄宗最隐蔽的后山禁地处行去。
“去个地方。
”苏瓷儿这么回答。
听到此话,少年的心霍得一沉,原本就白的脸在此刻更是白得吓人。
他咬紧唇瓣,心中挣扎,最后还是选择相信苏瓷儿,跟上了她的脚步。
大师姐,不会骗他的。
. 听说天玄宗的后山禁地内竖着一座塔,名唤镇魔塔。
千年之前,妖魔大乱,修真界的前辈们拼尽全力封天下妖魔之物于塔内,并用传说中的魔剑镇塔。
天马上就要亮了,苏瓷儿要在余海潮发现之前将花袭怜送入镇魔塔。
少年跟在少女身后,他的脚步从一开始全然相信的坚定,到慢慢看到那座古朴的镇魔塔后,变得迟缓而不可置信。
经历了千年的漫长岁月,镇魔塔的周身早已被风霜雨露侵蚀,如果不是知道这就是镇魔塔,苏瓷儿会以为自己正站在一座什么危塔之前。
实在是太破了。
这么破的塔真的是镇魔塔吗?有没有什么牌匾能让她确认一下?不然她要是把人送错塔了怎么办? 苏瓷儿蹙着眉上下打量半天,也没有找到一块能证明镇魔塔真身的匾额。
“系统,是它吗?” “是。
” 行吧,真是塔不可貌相。
镇魔塔有十几层高,每层塔尖上都挂着一个铁制的铃铛。
那铃铛不大,可声音却传得很远。
漆黑寂静的深夜中,那铃铛被风吹得狂舞,“叮叮当当”的声音杂乱而躁郁。
这铃铛就像是此刻花袭怜无法平静下来的心,不,他的心比这些铃铛杂乱的声音更加混乱。
“那是镇魔塔,关押魔族的地方,”顿了顿,苏瓷儿转身背对花袭怜道:“你自己进去吧。
” 她可真是个民主的人。
苏瓷儿努力想保持乐观的心态,却依旧忍不住惆怅,这种送孩子上大学的心情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的。
明明知道镇魔塔是地狱,她却依旧要将花袭怜送进去。
可如果她不送他进去,花袭怜日后会如何?他会活得比蝼蚁都不如。
少年自尊心极强,若是活成那副模样,一定生不如死。
花袭怜当然知道镇魔塔是什么地方。
那是世间最凶险的一处炼狱。
他进去,只会是死路一条。
花袭怜终于明白,大师姐不是来救他的,是来杀他的。
少年踉跄一步,支撑着身体的那股意志在此刻化为乌有。
他的视线开始旋转,天地似乎都在眼前颠倒了。
他努力抑制住自己悲鸣的情绪,声音嘶哑的开口,“左右都是死,大师姐为了余望风找我报仇,却不肯亲自动手杀我,是为什么?” 原来她从未相信她,她的心中也一直没有放下余望风。
少年满心满眼的凄楚之色。
“怎么,大师姐是舍不得吗?”脸上带着讽刺的笑,眸中却溢出一抹清晰的渴求。
花袭怜缓步挪到苏瓷儿面前,一定要看到她那张无情无义的脸。
苏瓷儿闭上眼,拒绝去看花袭怜那张蛊惑人心的脸。
即使面白如纸,即使狼狈不堪,花袭怜的脸在这份月色之中依旧浓丽精致到每一寸。
只是这份精致浓丽中满盛着破碎感,少年的身体被风吹得薄纸一般,似乎只要再戳一指,他就能化为烟灰,随风而逝。
既然已经到这一步了,她跟花袭怜的缘分也算尽了。
苏瓷儿缓慢开口道:“怕脏了手。
” 这四个字,犹如最重的一巴掌,恶狠狠地拍在花袭怜脸上。
少年踉跄一步,几乎站立不稳。
今夜,无月,无星,无光。
只有两人身后那座镇魔塔散发出淡淡阴森鬼魅之色。
“脏……没错,大师姐是这世上最干净的人,哪里像我,我是这世上最肮脏的东西,就连身体里面的血都是脏的。
”少年一字一句,泣血成音。
他咬着唇瓣,不顾鲜血溢出,执着而疯狂地看着眼前的苏瓷儿道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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