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浪之中,徐云直缓步上前,他越过应青炀身边,轻蔑地看了他一眼。
众目睽睽之下,徐云直负手而立,将自己前来姑苏的目的一一言明:“诸位,今日崔氏宴会只有两个目的,一是庆贺吾友崔询进士及第,二是本殿下微服私访,亲自来姑苏捉拿朝廷要犯。
” “大应朝余孽,自琼州潜伏到江南,去岁年末叔父前往琼州安排事宜,险些被这奸人蛊惑。
” 话音一落,人群之中顿时窃窃私语。
原来太上皇去岁称病,是秘密前往琼州府?这是准备发落了谁?还是准备向北开疆拓土? 这几年大梁养精蓄锐,兵强马壮,的确有这个资本。
可这前朝余孽又是怎么回事? 徐云直伸手指向应青炀,又道:“此人便是大应末年皇五子,他勾引叔父,欲行不轨,今日本殿下便将其下狱,秋后问斩!” “来人!将此贼人拿下!” 徐云直厉声喝道。
应青炀好整以暇地转过身,脸上没有半分恐惧。
然而廊亭下,视线交集之处,徐云直一声令下,周围的羽林卫却没有一个上前。
寂静无声里,众人神色茫然。
陈副将施施然从羽林卫中走出,他穿着久违的羽林卫盔甲,长枪卸下,连看都没看徐云直一眼,便在应青炀面前单膝跪地,“小殿下稍安勿躁,陛下随后便到。
” “唰”的一声响,羽林卫整齐地将刀尖向下,整齐地走到应青炀身后列队。
应青炀:“……”他就说刚才怎么看那堆侍卫眼熟。
江枕玉果然早有安排,可眼下这个情形,这狗男人到底打算怎么收场。
一瞬间,跪地的众人脊背一阵寒意上涌。
羽林卫违逆少帝口谕,竟对这陌生的少年卑躬屈膝。
这怎么看都是太上皇的旨意! 少帝这是来给自己挣功绩的,还是来送他们这群人下地狱的??? 应青炀双手环胸,犹豫着是给江枕玉留点面子,还是在这尴尬的场面下拔腿就走。
徐云直却好似受了刺激,他盯着站起身,伫立在应青炀身边护卫的陈副将,怒发冲冠道:“姓陈的你疯了吗!” 陈副将恭敬俯首:“羽林卫乃是陛下亲兵,前往琼州的乱臣贼子已被处决,您……还是先想想” 陈副将刚说完,便见院门口,再度涌入两队羽林卫,长枪威吓之下人群忽然如潮水般撤开,男人在众人簇拥之下走进内院。
应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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