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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走了出去。
阿墨看见背着个人的应青炀时,对方已然紧锁眉头、大汗淋漓,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语速极快地叮嘱:“叫孙大夫来主屋,避开其他人,再拿两床厚被子,烧些热水,快去!!!” 阿墨本想接替自家公子背人,毕竟自家公子一看就累得不轻。
但应青炀知道背上的人经不得折腾,索性准备救人救到底,一口气把人偷运回主屋去。
阿墨应了一声,转了方向又往孙大夫的住处去了。
应青炀把人背到了主屋,安置在他的榻上。
他伸手探了下男人的鼻息,指尖轻微的温热刺得他冻僵的手指有些发麻。
应青炀都不由得感慨这人实在是命硬。
他迅速矮身蹲下,打开地下的一个暗格,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。
这时他才发觉自己的手有些颤抖,蹙着眉把瓷瓶倒过来,仅剩的一颗黑色药丸掉进他的掌心。
应青炀附身捏住男人的下颚,触手已经感觉不到冷意,他把药丸强硬塞进男人嘴里。
药丸不大,滑进唇舌间,引起的异物感却让濒死的人有了反应。
应青炀当机立断捂住男人的口鼻。
空气逐渐稀薄,男人胸腔猛地起伏,喉结微微滚动,猝不及防便把药丸吞了下去。
应青炀下手快,放得更快,只听见男人极其细微地咳了两声,他心里莫名的心虚感再度浮了上来。
时间已至傍晚,夕阳的光晕透过小小的一扇窗子落进屋内,轻洒在男人身上,将他面上的死气一扫而空。
好像这人终于从鬼门关边上,回到人世间徘徊。
应青炀全程紧张提着的一颗心终于稍稍回落,然而人一旦放松下来,积累的疲劳就会瞬间上涌。
他骤然双膝一弯,“扑通”一声跪在了榻边。
阿墨恰巧在这时推门走进来,见到应青炀这幅样子,好悬没把手里的一小盆热水给摔地上。
跟在后面的孙大夫第一眼都没看到榻上的人,被应青炀这惊天动地的一跪吓得魂都飞了。
“哎呦我的殿下,这是伤到哪了这么严重——这万一要是出个好歹,以后再某大事可要吃亏了啊——” 应青炀一挥手,“没事,小事,就是肾上腺素有点不听使唤了,我肯定要好好教教它谁才是身体的主人……” 应青炀咬牙切齿、面皮抽搐着说了一通。
阿墨蹙眉:“孙大夫,公子又开始说胡话了,先给公子看看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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