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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大大方方的断袖可不多见。
” 应青炀闻言有些汗颜。
还以为整个江南都是这种开放的风气,原来只是这薛公子不忌讳这些。
可恶,那他方才岂不是白白唤了那么亲密的称呼? 应青炀斜昵了江枕玉一眼,责怪他方才步步紧逼。
却见那姓江的手里把玩着一颗白玉棋子,俊美的一张脸上俱是欢喜的神采,愉悦感满溢到眼角眉梢。
这人冷着脸的时候固然俊美,但从不展露于人前的温和一旦出现,应青炀便完全招架不住。
仿佛那些生动的情绪,每一次都因他而起。
应青炀:“……”应小殿下还没积攒起来的怒气顿时泄了一半。
行吧。
这人开心就好,反正他也不是第一天没脸没皮了。
薛尚文询问的功夫,应青炀也开口问道:“那李大人认识你吗?你要不要躲一躲?” 江枕玉一路回江南都遮遮掩掩的,想来是有什么顾忌难以言明,此刻应青炀十分贴心地规劝。
江枕玉摇摇头,道:“他是个聪明人,无碍。
” 整个大梁,任命出去的地方官员多如牛毛,江枕玉见过的不多,但李随之是其中一个。
而李随之此人,阴险狡诈,为人处世眼光毒辣,善恶是非在他眼里都无分别。
若非此人已有软肋,在面见江枕玉时又坦然剖白,李随之断不会活到今日。
江枕玉目光幽深。
应青炀用气音和江枕玉咬耳朵:“你对李大人评价很高啊?” 江枕玉瞥到应青炀好奇的视线,“他这人没什么特别的,就一个字,贪。
” 应青炀:“啊?”这到底是夸赞还是贬低啊? 便听高墙另一边,李随之奇怪道:“是吗?没听说最近有人乔迁啊?” “你上来看看不就好了?” “哪有第一次登门拜访就爬墙的……” 李随之这般无奈地说着,却还是叫来人搭梯子,慢悠悠地爬了上来。
他往高墙那边张望,便与坐在石桌边上的江枕玉对上视线。
男人一身白衣,俊美的面容还如多年前一般眼熟,表情冷峻得像是能结出冰碴。
李随之顿时惊骇地瞪大了眼睛,“您……!” 江枕玉冷漠地抬眸,目光里隐约带着点威胁之意。
李随之顿觉一股寒意涌上脊背,他脚底一滑,差点踩空。
好在薛尚文及时拉了他一把。
李随之眼晕气虚:“这是咱家吧……?”这不是金陵皇宫宣庆殿吧? 起猛了。
一翻墙看见太上皇陛下和自己成邻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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