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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弯曲,用两块木板夹住固定,应青炀确认了夹板没有松动。
这是一头跛了脚的马,即便表面看起来再壮实,也注定不能带着他的主人驰骋。
但应青炀却待它极好,甚至会在黑影身上花费一些自己的口粮,被姜太傅数落净做些无用功。
要是知道他把麦芽糖这种珍贵的东西喂给这匹残疾的马,姜太傅估计又要教训他。
应青炀可不想听唠叨,他蹑手蹑脚地出了窝棚,和黑影小声告别,没想到一转身,就碰见了送小毛驴回窝棚的姜太傅。
遭了!忘记姜太傅也很宝贝他那头小毛驴了! 姜允之:“?” 应青炀:“!” 他眼疾手快,立刻把背上的弓箭藏了藏,向边上一滑步,就这么迈开步子往村外跑。
姜允之一看他落荒而逃的方向就知道这人要去哪。
“雪层都那么厚了!还要去折腾你那破网子!能有用才怪了!” 应青炀扬了扬手,道:“那可说不准——万一要是天上掉了金子,我不就赚大发了吗?” 只听姜太傅又在身后不知道数落着什么,应青炀已然跑远了一段距离,只听到诸如“春秋大梦”“不切实际”云云。
为了避免被其他旧臣抓住说教,劝他不要做冒险的事,应青炀进山都走小路。
他在山里有个秘密基地,路线也只有他自己知道,是以一个人的路程非常惬意。
从一片松树林进入,踩着厚厚的雪层,树叶与积雪咯吱作响,在静谧的群山间,是他的唯一伴侣。
应青炀边走边低头在地上寻找松果,大部分都炸开了花,果实已在入冬前就被捡拾干净,偶尔有一两个漏网之鱼,能算作意外之喜。
应青炀顺手捡了些炸开的松果,抱了满怀。
越过松树林爬上一小片高地,视野变得稍微开阔起来,随之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简陋的石碑,约莫几十座。
石碑无名无姓,仅有生卒年月,雕刻出的字迹用最次等的颜料涂抹,即便风霜雨雪不断,仍然保持着干净整洁的姿态。
黄昏下,应青炀眉眼温柔,捧着的松果被他挨个放置坟冢前,这是冬日里仅有凭吊和慰藉。
他仿佛唠家常一般嘟囔:“叔叔、姨姨、大爷、大娘,最近也只有这些了。
” 旦夕祸福,生老病死,荒山的坟冢多了一座又一座,临终前那句“复辟”,应青炀已听了无数次。
今天他也有努力活过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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