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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是江北霍山杨家的传人,但另有两重背景支持,一是铁翼帮,一是清风堡……” 徐一白、余骏、贺山豹等人都动容变色。
他们万万想不到幕后敌人竞是这么厉害来头。
而且连姜安世的师门江北霍山杨家也算上的话。
单单是这号称为大江南北五大名剑之一的杨家,就已经头痛不堪。
何况正主儿多半是铁翼帮和清风堡。
这是由于断金堂跟他们有极深过节之故。
陈瑞又道:“姜公子的背景是一回事,另外家师方面,他有一个老友西门朋,据说很有势力,本身武功也好到不得了,家师已经通知他,他最迟天亮之前就可以赶到。
” 李百灵道:“西门朋是什么来历,这儿可有人知道?” 徐一白道:“打这里开始,向东伸展至杭州海宁,都是一阳会的地盘。
一阳会不是帮会,好象是道教的一支,是与不是老朽不甚清楚。
此会创设至今已有数百年历史,可谓源远流长。
在武林中,曾经□赫过好几次。
据说该会的秘传剑法,绝对不在天下五大剑派或者大江南北五大名剑之下。
西门朋便是该会三大护法之一。
” “哦,那么西门朋也擅长剑法了?”李百灵问:“我好象听说那一阳会跟百年前的天外飞星杨岩有些关系,只不知实情如何?” 徐一白歉然道:“老朽年纪虽是一大把,可是孤陋寡闻,从未听过一阳会与百年前一代奇剑天外飞星杨岩有什么关系,但这西门朋外号鬼哭,剑法以奇诡著称,邪异处相信跟昔年拜月教高手邪剑盖仙可以一比高下。
” 小关指指自己的鼻子,问道:“我可不可以去?” 他意思是指李百灵,自己的武功斗得过斗不过鬼哭西门朋,在这一方面,他绝对相信李百灵的判断。
李百灵点头:“去得之至,你顺便设法弄清楚何以天铸剑会落在姜安世手中。
” 她居然忽然地变成主帅,调兵遣将,派出余骏和贺山豹率领四名手下同行。
她还特地吩咐余骏道:“一阳会你们可以不惹就别惹,但那苏天样,既然能用金山银海购命,显然不是一个乡间风水先生那么简单,你们设法刨出他根底,并且记住要保护他性命。
” 那苏天祥既然与易庄主乃是性命相连,保护他的安全自是天经地义。
夜色漆黑一片,衬舍泄露出来的灯光,根本起不了作用,不过,在屋子里,却明亮得足以把苏天样面上每条皱纹照得清清楚楚。
在苏天样背后有四个汉子,样子打扮都跟陈瑞差不多,显然就是五大弟子之四了。
对面拈着酒杯,侧耳倾听着什么声音的是个五十左右披八卦道袍的瘦小个子,此人正是一阳会三大护法之一的鬼哭西门朋。
他背后插的是一把真剑,不是桃木的。
西门朋面尖腮窄,有点儿像老鼠,但气派却很大,端坐如山。
他皱眉不悦地道:“老苏,你那弟子陈瑞怎么搞的。
到现在还听不见他回来的声息?” 苏天祥也是五十来岁的老头,灰色的绸面长衫在灯光下闪闪生光,但面孔却─派忧愁。
他道:“唉,你又不是不知道,我在屋子前后摆下了五行大阵,一切声音内外隔绝……” “唔,老苏,不是我想埋怨罗嗦,事实上你的确太贪财厂。
你已经有了那么多钱,为什么还要捣鬼害人?你瞧,这回可不是弄出大纰漏来了?而且你后来一打听出梅庄的底细,就应该赶快补救才对 苏天祥烦恼摇头叹气,道:“别说啦,我活得过今晚与否还不知道,以前的事后悔已经太迟,说之何益?” 这一点西门朋不得不同意,道:“可惜你被人家反修理不关人力,我想替你拼命也不行,假如对方派人来,我定要教他们来得去不得,一个也休想漏网。
” 窗外哧一声冷笑传进来,那是小关。
此人本性肆无忌惮,并非武功好厂之后才这样。
他道:“西门朋,老苏吹牛本领跟你差不多。
他说什么五行大阵可以隔绝内外声音,我进来了又出去,仍然听得见你们的话声。
” 西门朋沉声道:“阁下是何方高朋贵友?怎会得知老朽贱名?” 小关推开门,大步入屋。
他目光到处,只见在屋子右后角有座小型神坛,插着─些幡旗、纸符,炉香袅袅,烛光摇摇。
“哈,果然已设了坛。
”小关说:“但我天吊关告诉你,老苏,你这九天十地真太岁催命基位之法,已经不灵啦。
” 苏天祥顿时面色如土。
人家既然一口叫得出这无上大法名称,自是大有可能破得此法。
西门朋冷冷道:“朋友,老朽一生只识得使剑,这句招呼打过之后、你人头随时坠地.听见没有?” 小关嘴角一撇,道:“我是天吊关,你不妨试试看过得过不得我一关。
” 他可也没有忘记李百灵嘱附,故意举起左手天铸剑,又道:“我也是一辈子使剑,欢迎你随时出手。
” 西门朋看见他手中天铸剑,不禁一怔,道:“你练的是什么剑法?” “笑话,我告诉了你,岂不是跟自己过不去?你若想知道,我有条件;” “什么条件?请说。
” “你先回答我,此剑跟你们─阳会有何干系?我若是满意你的答案,我才作答。
” “没有关系。
” 但他的眼神仍然极锐利地向那剑再注视─下,显然那残旧的剑鞘或剑把上,曾有某─极微细的记号。
否则以此剑外观之平常残旧,谁也不会多看一眼。
“那么我也不回答你。
”小关说:“而且我担保你没有法子验明此剑是不是你心目中的那─把。
” 西门朋冷晒一声,背上的长剑忽然自行出鞘,诤一声化为─道白光、电射小关。
无怪他敢夸口警告小关,说他人头随时会落地。
这一剑简直很像剑仙的飞剑,神速之极。
小关真的大吃了─惊,因为这矮瘦老头的剑竟比电刀五卫的刀还快些,连过天星李催命好象也慢他─点儿。
但他只是惊讶对方的剑快而已。
事实上并非快得难以应付。
他不但看出西门朋长剑一飞出时,右手已追上搭住剑柄以便控制,另外还看出那把剑最脆弱地方是离剑尖八寸之处。
假如他出手反击,只须击中那一点,即使用的是小竹竿,也可敲断敌剑。
为什么他瞧得出敌剑最脆弱之点? 又为什么心知用竹枝就可以敲折敌剑? 这些问题小关自己也不知道。
他同时又瞧出敌剑必向左右两方追刺。
因为他忽然蹲下,左手剑连鞘原想敲向西门朋右脚迎面骨,但心念一转,鞘尖改向他脚尖戳一下。
西门朋可不是不想变招换式。
但敌人恰好是在当中蹲低,他的势式力道早已贯注向左右两方,这时最难抽回对付的正是当中低处。
小关无心之举,变成故意捣乱过不去。
于是在西门朋来说,全然无法立刻追击敌人,在小关而言,则顺手之至,一剑鞘捅在敌人脚尖,全不费事。
灯光乱闪,人影乍分。
西门朋已斜掠一边,面色苍白如土。
他自知起码碎了三只脚趾骨。
外表不怎样,其实行动维艰,战斗力大约弱了一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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