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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看,那个人不是我,别打了。
我已经报了警,警察很快就来。
” 陈邪顺着她白皙的手指,看了一眼老人,定了定,又转回来直直地盯着她,情绪一时转换不过来。
霍沉鱼伸手去拿他握着的铁棍,软软地跟他说:“你把棍子给我。
” 他松开手给她。
霍沉鱼抱着沉重的铁棍,把它拖回去,放在门口,一转身,陈邪跟着她走到门口来了,黑眸一眨不眨,生怕她是自己臆想出来的幻觉。
霍沉鱼不好意思看他身体,只能盯着陈邪的脸,小声问他,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呀?” “昨晚做了个噩梦,怕你出事就回来了,结果害老子白担心。
”陈邪缓过劲来,轻轻捏了捏她的脸,仿佛从地狱升上天堂,带着小心翼翼的欣喜,抱着她不撒手,心里高兴得不行。
大小姐没有受伤,还是可可爱爱、活蹦乱跳、娇娇软软的。
霍沉鱼被他抱得很紧,白嫩的小脸贴在他滚烫的胸膛上,烫得两边脸颊跟着涨红。
这么多人呢。
“不,不……”盛翘看傻了眼,不停地摇头,无论如何不肯相信。
如果刚才的霍沉鱼不是真的霍沉鱼,那就根本没有侮辱到她,而且取的那滴血,没有任何作用,只是一滴血,还是个糟老头子的。
不可能,不可能…… 盛翘恶心得干呕了一声。
术士仍然胸有成竹,推她一把,让她别慌,赶紧打电话。
盛翘这才想起来,术士为了以防万一,让她雇了二十多个混混在楼下守着,他们上面出什么事,随时能让楼下的人上来围堵。
她急忙打过去。
铃声响了好半天,接通,还不等盛翘开口,那边已经开始鬼哭狼嚎,声音越来越远:“快报警啊!帮我们报警!他们太凶了,我们打……唔唔……唔……” 挂断。
盛翘看着黑屏的手机,目光呆滞,不敢相信。
混混头竟然叫她给他们报警,她到底花钱请了一群什么玩意儿? 术士大言不惭地跟师兄对呛了几句,听见师兄说要废他的术法,他不屑地冷笑起来,扭头问盛翘:“怎么样,人上来了吗?我等不及想看到我这位宝相庄严的师兄跪在我面前了。
” 他们的术法都在推算未来、查探因果方面,能用来动手伤人的攻击术寥寥无几,还特别麻烦。
有那准备的时间,已经被人乱拳打晕了。
所以人海战术,他师兄也没办法。
盛翘脸色煞白,哆哆嗦嗦,看着自信的术士很难开得了这个口。
陈邪听见问话,嗤笑了一声,蹲在地上,认真给霍沉鱼系鞋带。
她刚跑得太快了,鞋带散开也没注意。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霍沉鱼皱紧眉头,盯着那一坨乱七八糟的结,把脚往前伸了伸,不高兴地撒娇,“快点,蝴蝶结。
” 陈邪低着眼睛给她拆鞋带,粗糙的大手做这种事略显笨拙,故意逗她:“你鞋带怎么这么短,我手指还没打转它就没了。
之前的鞋带挺长的啊,那个多好打。
” “因为你拉太高了。
”霍沉鱼面无表情看他作。
“那我再低点。
”陈邪笑大了。
不远处的街道有警笛声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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