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多少银子?” 盆栽粗略数了数,还剩二三十两。
“兄长,这些钱你先拿着,今日天色晚了,府里规矩严紧,我不好晚归,改日我求求我们爷,让我出府一趟,再去看望阿娘。
” 她只说得含糊,不敢透露如今主家的真实身份,二爷不是寻常的富家子弟,是皇子,身份何等尊贵,谨慎些总是没错的。
余禄看着那钱脸上臊得通红,自尊心作祟。
原本拿了卖自家妹子的钱去读书已使他羞愧难当,如今还要靠妹子的钱接济…… “这钱我拿不得……” “这是给阿娘治病的,是我的孝心,兄长不必如此,我也该回去了,兄长如今还住在东郊巷的宅子里吗?” “是……”余禄看着面前粉面朱唇的美丽女子,迟钝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,那我们改日再续。
”岁岁说着就要上马车离去。
余禄眼见她要走,心里说不出的失落滋味,一时冲动,上前要拉住她。
“你做什么!退下!”身旁几个会些拳脚工夫的小厮立刻上前阻拦,大声呵斥:“你是什么人!也敢对姑娘不敬!” 余禄甚至连岁岁的衣角都没碰到,又见这几人凶神恶煞,语气里满是鄙夷,顿时羞恼。
“岁岁,你若在那家过得不好,我余禄拼了这命也赎你出来,何苦要你花容月貌却委身给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?”余禄挑衅地看着那几个小厮。
“你安心,兄妹一场,我不嫌弃你做过妾,必娶你为妻” “你个市井杂种!敢羞辱我家主子!”小厮大怒,举拳挥去。
“住手!”岁岁立即喝住几人。
她身后有二爷撑腰,冷脸起来,自有威仪,小厮也不敢再轻易动手。
“兄长这番话究竟是真对我好,还是因你自己心有不甘?”岁岁听了那话也是不敢置信,更觉心寒,这简直是要她不得安生的。
“兄长明知我已为他人妾室,方才的话不仅是毁我名节,更是要害我失宠于主家,不得安宁!幸而我们爷是讲道理的人,若是那蛮横无理,不听人言的,兄长要我今后在深宅大院里怎么过得下去!” 岁岁也不与他拉扯,这是必须严肃讲明的,无论余禄是否真有那样的心思,都要当即遏止。
莫说她是软骨头没志气的人,这世道,是做穷人家的苦命妻,还是王府里锦衣玉食的侍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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