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澜央,说话时,眼睛却在看姚迟。
方才被安抚好的姚迟,缓缓抬头,双目眯合,躁动的凶光在眼底流淌。
场面一时半会儿是收不住了。
肖澜央唯恐繁难缠身,站起身说:“李老师,您一会儿还有课吧?我们先走?” 李择遇一个钻研生物学的教授,纯粹的唯物主义者,对什么道士和神鬼之说也是不感兴趣的,更是不愿因为这种事掺和进小辈的纷争中。
带着自己的学生一起溜之大吉。
从茶楼里出来,肖澜央怀歉意道:“我室友脾气大,蛮横爱惹事,让您见笑。
” 李择遇大手一挥:“不打紧,年轻人有活力,精神头还能传染给你几分,好事。
” 他扭头,多看了肖澜央几眼,点了点自己的脖子,“刚没问你,怎么绑着绷带呢?” 春风带着些许暖意,正午的艳阳照得人身体发热,老先生的外套搭在臂弯上。
肖澜央却拢紧衣裳,牵扯起嘴角,不免尴尬道:“嗯——闹着玩不小心伤到的。
” 李择遇:“玩归玩,闹会闹,咱们学的是什么?身体哪些部位脆弱,你自己也该清楚。
” 有一茬没一茬的闲扯中走到大学校门前。
一老一少说话时都是低着头看脚尖前的路,忽然,几道影子就闯进视野之中,彩绘的地砖颜色深了几块。
肖澜央与李择遇几乎是同一时间抬头的,挡在人行道中央的不速之客,李校长不识得,肖澜央是认识的,前天刚见过面。
不过瞧那些人眼睛盯着肖澜央,再联想到近日生出的是非,也能猜出个大概来。
李择遇:“干什么来的?来找你的?” 肖澜央神情漠然,只在老教授向自己看来时抿出点儿笑意,等他视线转移开后,又冷下了。
井思杰等人谄笑着又靠近两步:“央央啊,你舅舅和几个姨有灾,你得帮帮我们。
” 这群人不知道是遭遇了什么,神经兮兮的。
肖澜央:“谁让你们来的?” 井思杰说:“何仙姑说你能救我们,让我们上你家里头住住就行。
” 何仙姑?不嫌人笑话,还编起聊斋来了。
肖澜央讥笑一声,奚弄道:“那天晚上,还没住够吗?是新换的锁,你们撬不开了?” 井佩佩让家里人往前头推了一把,她妈妈在后头说:“佩佩要来京川上学,得有个住的地方,你不是在京川有房子嘛,做哥哥的要帮忙衬着点儿吧。
” 她那天没在现场,不信邪,还盘算从六亲无靠、孤立寡与的肖澜央身上讨占便宜。
“你们,一个个的,还要不要脸!?” 老教授是个文化人,斯文了大半辈子,硬是被他们给气得撕破脸,怒声大骂:“沾上你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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