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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胡话。”蓝玖打掉他的话。 苒衍摇头，“这哪算胡话，我也是不愿你看着我一点点老去，皱纹满脸，丢三落四，如此，再深的情都该被磨没了。” “我这人浅薄得很，以前在宫中一心谋权势，后来看着情况有变，挑着你跑出来，还不是心里念着荣华富贵，况且你心里也清楚，我最喜欢的也不是你，我不知你宠着这么个玩意儿干嘛？ “我说我要去集庆，和你吵闹着，你平日里门都不想我出，还真能答应了。什么梅花酥，借口尔，我就是想见见潋儿，看到他也有了所求所爱，我也放心了。”苒衍揪住左胸前的衣料，刚才笑出的潮红褪去，反而愈发惨败，“蓝玖，我感觉的到，命不久矣了。” 蓝玖看着他这副半疯半魔的样子，揽上他的肩，薄的厉害，硬的扎手，爱吃的吃不了多，难吃的又嫌弃，冬日里裹得厚看不出来，其实衣料下只剩一幅骨头架子了，“别想了。” 他说出话，声音是自己都惊讶的喑哑，他也知道苒衍说的是事实，只不过他从没想着面对，拖着哄着，归根到底他也没有想过失了苒衍后的日子。蓝玖将眼中酸涩压下，唇动了动想要说些无力的安慰话，被苒衍一根手指止住。 “从前我爱皇帝，现在爱你。” 苒衍凤眸深黑迷离，眼中似有波涛翻滚，万千情绪最后只说出这一句